第七零三章 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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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柔将军,这洛阳城的东城门就由你率三万军去攻——”

      “牵招将军,这洛阳城的北城门,则由你率两万军去攻——”

      “至于这洛阳城的西城门则是由…”

      大战在即,作为魏军绝对统帅的姜维正在大帐中指挥若定的调度着将近十万大军。

      如今的魏军,因为姜维的缘故,一扫这两年来的颓势,四战皆胜,可谓是士气大振…气势如虹。

      数万魏军就站在账外,整装待发,而他们的面前,阻拦他们只剩下洛阳那崭新却又坚固的城墙。

      曹真与曹彰因为特殊的身份,不可能做姜维手下的将军,故而…所有的调遣均是避开了他们。

      可即便如此,曹真与曹彰依旧待在这军帐中,听着姜维的部署,却更像是为姜维压阵,有他们的支持,哪还会有不长眼的敢去忤逆姜维的军令。

      可就在姜维部署之际…

      依旧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姜少将军这调兵遣将怕是不妥吧”

      这道声音的出现,使得所有人的目光悉数都朝一边望了过去。

      是田豫…

      作为曹彰的军师,又是北却鲜卑,常年镇守曹魏北疆的功勋之臣,他在魏军中的地位极高,且有自己的亲兵。

      单单曹彰命令将所有兵马悉数交给姜维统御,所有副将都交了,唯独田豫依旧保持着他的这份独立,哪怕是一个兵卒都没有交付。

      此刻,他一开口,阎柔与牵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仿佛是预测到田豫要说些什么,而结果,他们似也能猜到,一定是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田将军有何指教”

      随着姜维的询问…

      果然,田豫迈步走出,丝毫不顾曹彰那铁青的脸色,他怒问姜维:“为何这次主力攻城的悉数都是曹子丹将军与曹子文将军的兵马甚至,不惜将两位将军的亲卫都送抵前线,而你姜伯约的两万多天水军却只是坐镇后军,按兵不动如此…与姜少将军此前的布阵截然不同姜少将军为何如此反常”

      田豫问的言辞猛烈。

      姜维本要回答,哪曾想曹彰抢先一步替姜维回道:“国让,若是依着你这么说,那昨日伯约与那关麟斗阵,八门金锁阵被那六丁六甲阵时,先是被死死压制,眼瞅着就要兵败如山倒,是不是这布阵在你眼中也极是反常可最后怎么样”

      曹彰用极其不客气的神色瞪向田豫,“声东击西,釜底抽薪,若不是伯约布局巧妙,从背后袭击那关麟,今日你、我能站在这帐中议论洛阳城的攻伐”

      曹彰这么说,曹真似乎也不甘示弱,连忙替姜维解释道:“是啊,子文将军所言极是,那关麟又是会算计,又是擅发明,这洛阳一战,他飞球制空在前,以逸待劳在后,可面对如此情形,伯约的算计严丝合缝,出奇制胜,不仅将那关麟骗过,即便是我等又有几人猜到他的算计若不是他,又如何有我们大魏这两年溃败后的接连大捷,如何有如今三军士气的高涨那关麟算不过伯约,正是因为伯约用兵的诡异!这是我大魏之福啊!可…”

    
  “可你…哎呀…都说文人相轻,怎生…你田国让身兼我大魏之高位,却与这文人相似…也犯了嫉贤妒能的错误!若是我曹真手下有人敢如此公然诋毁伯约,我一定军法处置,定斩不饶!”

      曹真很聪明…

      看着是替姜维解围,实际上这一番话暗藏汹涌,是既帮姜维说话,又向他指出,谁才是对你最信任的那个!

      如此这般,日后,攻下这洛阳城,曹彰、曹丕、曹植争抢这新贵、才俊的时候,无疑曹真的这一番话很为曹丕加分。

      “哼…”田豫一声冷哼,却是把头转向一边,“你们都说姜少将军智计胜过那关麟,可这两年来,多少我大魏的将军、谋士都葬送于那关麟之手,若是此前姜少将军在他手中吃亏,那我倒是相信,可姜少将军太顺利了,连战连捷,呵呵…知道的知晓敌手是这两年来战无不胜的关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姜少将军,这些可都太巧了,你们信,我田豫可不信!”

      还是不信…

      至于具体不信的原因,田豫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他感觉关麟没那么容易输,更没那么容易输的这么惨!

      “一派胡言…”曹彰已经爆发了,他指着田豫的鼻子怒斥道:“昔日那大耳贼投奔公孙瓒时,你曾是托身于他,你因老母年迈为由离开,刘备还与你涕泪交加,说什么‘只恨不能与君一起建立大业’,哼,你田国让不会是回忆起往昔,惦念起那大耳贼的情分,这才战前离间我大魏军将,你是何居心”

      “我…我…”

      曹彰的话说的田豫哑口。

      就在田豫努力的辩驳、解释的时候。

      姜维脱口了,他展现出自己那卓越的应变能力。

      “田先生,我与你并无仇怨,我也心知你一心为公,并无恶意…或许,晚辈这几个部署真的引起了你强烈的质疑与不满,但…每一项部署,晚辈均是有着自己的理由!”

      姜维侃侃而谈,“比如,让两位曹将军的亲兵赴前线…试问一下,两位将军将亲兵交给我,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打头阵,一者表明攻下洛阳的决心,二者也是由他们身先士卒,激昂起三军的斗志,让魏军士气更胜,为攻下城池增添胜算嘛晚辈这么做错了么”

      说到这儿,姜维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这次派遣两位将军的兵马去攻城,呵呵…田先生误会了,这本就是这些兵士主动请缨要去攻城,晚辈哪能寒了他们的心,坠了他们的斗志”

      “我天水的兵马此前三战每战当先,已是斩获了不少功勋,可两位将军的这些军团,他们还未立寸功,他们渴望先登破城!如此气势与心情,作为主将我如何会不用作为主将,我如何不能全了他们这份战意何况,如此信念,又如何不能铸造出一支得胜之师。”

      呼…姜维轻轻的呼出口气,接下来的话,愈发的推心置腹,“至于天水的兵卒在后军,一者是为前军压阵,让攻城的兵士有底气在,让弟兄们有退路!二者也可以视敌人的变化而对应变化。我们的对手是那关麟,鬼知道他又会如何部署又会使出怎样的妖法鬼道!我姜维从不敢小觑他,故而多此谋算一番,也是为了…给我们魏军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言及此处,姜维将兵符与统帅的配剑一并取下,他面朝曹真与曹彰,“姜维才疏学浅,运筹帷幄也好,排兵布阵也罢,只能做到如此,若是有更高明之法,姜维愿意交还兵符,退居后方,哪怕为一运粮都尉,亦是在所不惜!”

      这,这…这!

      无疑,姜维的话极富感染力,也让那田豫无语凝噎。

      “哼…”伴随着一声冷哼,曹彰朝田豫一声冷哼,然后将兵符与宝剑推还给姜维,“伯约,你的心情我最是理解,你与那关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如何会不信任你退还兵符与帅剑这种话以后休要再说,我曹彰今日便放话下来,凡我魏军,但凡有敢忤逆姜将军命令者,就地军法处置,以儆效尤,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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